2017年5月16日 星期二

演員


只要明白了這個道理,別人對你的嘲弄與辱敗,都變得無關痛癢,因為他的目標只能是你所扮演的角色,永遠傷害不了你。

2017年4月20日 星期四

旅程





想走一趟寂寞的旅程
走過蒼茫的大漠
走過奇幻的貝加爾湖
走到一個渺無人煙的地方
就這樣看著月昇⋯⋯
和月降
看著太陽在我的前方落下
又從我的背後昇起
任由時間凝固
讓空間失去重量
讓自己消失在永恆的長河中


2017年4月6日 星期四

吐珠



捱過了淒冷的寒風
總能吐出有如珍珠般的花蕾
在四月的初春
延展著生命力



2017年3月19日 星期日

























依然茂盛的楓
在冬去春來之際
留住了秋天
那一抹寂寥的微紅
襯托出淡淡的離愁
和別緒

2017年2月22日 星期三

外面有雨

外面有雨,在我家陽台停歇的鴿子
雨聲淅瀝,而我家有屋簷
這天晚上你好好的歇著
就讓它為你遮風擋雨

躲一躲外面的世界
就像我一樣

對著籬笆外的風景發呆
就像我一樣

天氣總會晴朗
你便可以再次昂首挺胸
振翅高飛











2017年2月20日 星期一

歌詞剖釋 – 《Hotel California》(3)︰胡士托音樂節與失落的搖滾精神


上回提到,樂隊運用Spirit一詞,以「烈酒」比喻「精神」,指自1969年已失去的那種「精神」,正是指向1969年享負盛名的「胡士托音樂節」 (The Woodstock Festival)。為何胡士托音樂節如此重要?

回到六十年代末的美國,那是一個動盪不安的年代,也是一個迷失的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美國的國際地位不斷躍升,社會和經濟急速發展,但物質的豐裕無法人心的虛怯,國際間和社會內的矛盾與日俱增。1962年的古巴導彈危機把人類拉向核戰的邊緣,然後美國又深陷於越南戰爭的泥沼,當時慘烈的戰況令國內的反戰情緒日益高漲,反戰浪潮如野火般蔓延。而在美國國內的社會風氣依然保守,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仍然困擾著當時的人民,各式各樣的黑人平權運動和女性平權運動此起彼落。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下,孕育了一批對美國主流價值不滿的年輕人,他們反對一切由資本主義所衍生的倫理價值和生活準則,對一切限制人類自主的社會規範嗤以之鼻,那是一種絕對而純粹的追求,是人類自我的解放;那是一種對文化的⋯⋯叛逆,是烏托邦式的浪漫。他們從言行舉止、衣著打扮、生活方式以至價值觀都有別於美國的主流文化,他們以愛與和平之名聚集,被稱為嬉皮士(Hippie)或鮮花之子(Flower Child)。

然而,社會的暴力沒有因而終結。1968年,著名的民權領袖馬丁.路德.金和羅伯特.甘迺迪被殺,動搖了不少對未來懷抱希望的年輕人,彷彿那是理想主義的破滅。示威和暴動無日無之,階級之間撕裂不斷,甚至有人揚言革命將至,整個國家都籠罩在灰暗的陰霾中。就在這個時候,一班年輕人就在紐約州的胡士托小鎮舉辦了一場音樂節,海報上寫著"3 days of Music and Peace"、"Make Love Not War", 為期三日的胡士托音樂節,有多達四十萬人,他們高舉愛與和平,彈著結他唱歌、在草地上跳舞、在河邊沐浴,沒有戰爭,沒有暴力,那是多麼令人感動的畫面。它是烏托邦短暫的實踐,也是搖滾樂界的詩篇。

而《Hotel California》所指的"We haven't had that spirit here since 1969",正是指我們失落了「胡士托音樂節」所高舉的搖滾精神,不再追求愛與和平、不再追求社會公義和大同,卻沉醉在資本主義中物欲橫流的世界,用酒精、大麻和性來麻醉自己的靈魂。

Mirrors on the ceiling,
The pink champagne on ice
And she said "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
And in the master's chambers,
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
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
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
Last thing I remember, I was
Running for the door
I had to find the passage back
To the place I was before
"Relax, " said the night man,
"We are programmed to receive.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作為加洲旅館代表的門房,說了"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說明所有人都是自願被囚禁在加洲旅館中,而"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
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一句,則表示在那場盛宴中,無論人們怎樣使勁的刺下去,卻始終無法殺死那只野獸。「野獸」(Beast)固然是一種隱喻,這只野獸不是外在的物質,我們永遠無法殺死的是內心的欲望。靈魂的沉淪,總是從那股把我們扯向深淵的欲望開始。

在歌詞的結尾,主角嘗試逃離旅館,守夜人對他說"We are programmed to receive.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這句巧妙地與上文"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 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相輔相成。「殺不死的野獸」與「離不開的旅館」,亦同時呼應了歌詞開首,主角聽到"Mission Bell"後,明知道"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仍然選擇進入,那種徒勞的掙扎和無奈,在歌詞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展現。

《Hotel California》借加洲旅館的寓言故事,諷刺整個美國社會迷失於資本主義的幻象中,寄情於奢靡的派對生活,擁抱虛浮的物質欲望,失落了胡士托音樂節所代表的搖滾精神,遺忘了在1969年的時候,曾經有這麼一群年輕人,高舉著愛與和平,追尋那些我們曾經一起相信的價值。

歌詞剖釋 – 《Hotel California》(2):迷失於大時代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ofmeditation/posts/370225656687620:0
歌詞剖釋 – 《Hotel California》(1):Backmasking與撒旦崇拜?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ofmeditation/posts/366477230395796:0